张山军中职务是摄影记者,但他又是书法家。即使将摄影、书法合二为一,仍不能代表他艺术的全部。因为才华横溢的张山除此之外,文字的功底也毫不逊色,绘画亦极有造诣,且对音乐钟爱有加。吹笛、品箫、板鼓、民歌,不敢说出神入化,也算得上样样精通。另在收藏上还堪称一家,不少藏品称得起藏界独步。汇总起来,立体的艺术人生,七彩斑斓才是一个完整的他。
张山是幸运的。他得益于出生在文化底蕴浓厚关中凤翔。“西凤酒、东湖柳、妇人手。”周秦王朝的发祥之地,历经百代的积累沉淀:朱马、龙灯、狮子绣球、地台社火,更有那剪纸、泥塑、刺绣、草编、木版年画,统统变成琼浆玉液,陶醉了少年时代的张山;桩桩件件像勒石刻字,凿进了张山少小的心灵。让他享之不尽,受益终生。
书香世家的祖辈、父辈都是乡间秀才,同时又是艺林领袖。小张山的贴身追徒,年年岁岁的耳濡目染,岁岁年年的潜移默化,使张山不仅延续了先辈的备用脉,更悄悄融化了前人的精华并使之发扬光大。经历了二十年风雨洗礼,从藏在深闺人未知,到如今天下谁人不识君。是一种何等绮丽的飞跃和变化。
张山是幸福的。他有幸以军中摄影记者的特殊身份,为于永波、刘华清、张震等我军高级将领,拍摄了不少珍贵的镜头。这种幸福的时刻,是不少人可遇而不可求的。1993年,江泽民同志到陕西视察,张山作为军中记者跟随左右,抓拍到了江主席气宇轩昂的伟人风采(组照),有的被多家杂志选作封面。借南远景同志的话说:“快门按下那辉煌的瞬间,使张山在摄影领域占居了一席之地。”这难得的机遇,刹那间落在张山掌中,他那成功后溢于言表的幸福,我虽未见到但已深深地感受到了。同样由于他书艺的成就,使他和军中前辈首长李德生、张震等将军有了艺术切磋的共同语言,得到了老将们的呵护与关怀。
张山应庆幸他选择了称心如意的爱好作为事业,那预示着他一生都将沉浸在幸福之中。常言道:一生的幸福是幸福,一时的幸福也是幸福。张山遇上了好时候,一时一生的幸福让他赶上了。
我与张山是先见作品,后见其人。是通过已故的挚友于炳年先生介绍。第一次见面时值小儿焰焰的婚礼,炳年先生卧病在床,由他的公子于成良陪同赶来助兴。按理说是远道贵客,奉为上宾。不料婚礼伊始,他便忘了自己的身份,跑前跑后,为热烈的场面拍下热闹的镜头。不知情的人,还以为我从当地驻军请来的摄影师,才有可能这样辛苦忙碌。第二次见面则是我去西安,张山盛情陪我会见多年的老友义潜、西京、炳南和工藤贤司。尤其让我兴奋的是他陪我游览乾陵、法门寺,在莽塬村头看秦腔。他让我在充满王者之气的塬坡上留影,他为我在芸芸众生的百姓堆里拍照,都让我刻骨铭心久久不能忘怀。
仅此两次会面,就足以让我明白了他是依靠他的精力,他的毅力,他的魄力,他的魅力去支撑着他的事业,去感动着每一个与他共事和相处的人。
一个千年结束了。往事如烟,似水流年,流走了岁月,流走了时间,却给张山留下了“留待白发顾华年”的精彩画面。
又一个千年开始了。喜逢盛世,《张山书画集》出版发行,这是他献给新世纪的一份厚礼,可喜可贺。愿张山锲而不舍,扶摇直上。九万里飞鹏正举,人们可以预料,张山必将有一个不可估量的未来。
《张山书画集》序言摘录
二OO年春节前夕于鹏城深圳
注:阎正(著名作家、评论家、资深书藏家)